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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似之提举湖南 南宋 · 陈傅良
昨日有客去分符,今朝有客来揽辔。
蕨芽掇尽可𠜾,送客焉知老将至。
儒雅风流能有几,南宫先生无乃是。
十年不复梦蓬山,万里何为隔湘水
叶公岿然地官贰,颜公领袖天下士
星联郎署尤与何,次第诸公亦连茹。
一时台省旧名德,十见班行已三四。
可令仆马病崔嵬,独抱兰荪吊憔悴。
渔樵混迹山穷处,故故肯临人不记。
酒半停杯问须发,夜阑秉烛徵文字。
多时渴见痛折节,万事要看方得意。
先生行矣扈甘泉,请自此心扶大议(自注:薛士昭寺丞衡阳守之翌日,而似之吏部至。初似之叶侍郎叔羽颜祭酒几圣尚书郎尤延之何一之同在馆学,今皆还朝,故并及之。)
太尉定江军节度使兴州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兴州致仕挺特赠少保1193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九、《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朕诞膺圣绪,渴想贤劳。
方分托重之权,尚阻劳还之礼。
眷惟三世,每兴西归溉釜之怀;
胡不百年,遽有东首拖绅之恨?
可为震悼,何以追荣?
具官某为今价藩,视古名将。
本之以鹰扬之勇,济之以辐辏之才。
越在江源,而不忘宗海之心;
既安蜀道,而常为得陇之计。
是用倚以大事,付之全师。
永惟王室之中兴,皆有世臣而后济。
维周复古,则召公似之功;
维汉御天,则耿氏独隆之力。
期尔晏岁,对于昔人。
曾谂疾之亡何,而告哀之已至。
朕方深念,莫起于九原;
国有常仪,率加之二等。
肆颁涣渥,以慰沉冥。
晋陪亚保之班,配食先王之庙。
噫!
有以勇爵,至于联左棘之华;
虽云悯章,足以示前茅之劝。
可。
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益国公周必大登极恩赠三代制 其五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
敕:周公拜前,鲁公拜后,父子休显,著于《春秋》。
胡我元臣,遗恨祢庙。
此悯章之所由起欤?
具官某故父某,袭美于家学,振声于世科。
而雅不善宦,老于博士
功业不见于世,而文辞但以诏后人也。
然而过庭之训,插架之书,渊渟骏发,见于贤子。
经文纬武,天下赖之。
《诗》不云乎:「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傥微申锡,非所以为义方劝也。
爰考古谊,袭爵为公。
庶几周鲁,衮舄相望,不亦荣乎。
可。
同知枢密院事京镗初除赠三代制 其五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
敕:为吾股肱之臣,褒及三世,而况祢庙乎?
周公拜前,鲁公拜后,亦周道也。
顾今九原已不可作,此悯章之所由起欤?
具官某故父某官某,德积于身,而位不过八品;
行修于家,而功业不见于世。
过庭之训,施于嗣人;
而资父之忠,简在烈祖
肆朕缵绪,擢为枢臣,天下赖之,繄尔之训。
《诗》不云乎:「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不有申锡,非所以为积行种德者劝也。
爰考古谊,爵为公师,其始自今,不一而足。
可。
赵谟嘉定府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尔以蜀之人望之予,而典州有治行,是用明陟。
畀尔潜藩,矧尝为别驾,民誉蔼然,于焉分符,可谓众允。
《诗》不云乎:「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益茂乃绩,无忝所生。
可。
尚书吏部员外郎林季友右司员外郎九月二十一日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诗》不云乎:「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
尔某似之
辍从郎闱,来掾宰事,盖将试可,以究尔能。
尚其懋哉,毋曰序进。
可。
秘书省正字李璧校书郎九月二十九日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诗》不云乎:「君子有之,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以尔先人文墨议论之选而垂名千载,但见于史笔,宜尔之能嗣其业也。
校雠册府,益博尔文。
鸿渐之序,于是焉始。
可。
虞夏不言损益论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九、《止斋论祖》卷下
言治而不知变,固世之所以陋儒者;
言变而不知一,则儒者亦切陋之。
如是而弊,如是而救弊,此世之所以陋乎儒者,谓不知是也。
夫儒者不可以不知是也,然而古人之治天下,其更张者其事也,其泛应者其迹也,而其道其心则又不系于此焉者。
吾徒变之为言,而不及乎心与道,则无统而易穷。
是故一之说,儒者益不可废。
汉之诸儒,仲舒最知此者。
其与武帝言治,论商周之损益,而又发明夫子于虞夏不言损益之意。
噫,商周之损益,亦事而已矣,亦迹而已矣,吾既为帝言之,而其道其心,自虞夏不能以变,而隐然在夫子不言之中,终不可不言于帝者。
仲舒真儒也。
儒者不知变,自汉人主而始有是言。
武帝也喜高而厌常,喜作而气锐。
彼其三策之发,大抵惟变之欲闻。
始及于五帝之改制,而其中也则有疑于舜、文劳逸之殊,及其末篇,抑惟三王不同之问。
久矣,其志于变也已。
仲也三对之中,则既劝之更化,又劝之损文,则仲非不知变,若汉人主之所谓儒生者。
然而深求其意,则卒归于无变之说。
凡三策之所谓五帝之改者,舜、文之殊者,三王之不同者,仲舒推而付其势之当然,曰「是其所遇之时然也」,曰「是其所遭之变然也」,而未始以为圣人之实好变。
至于终篇,反覆夫子损益之言,而逆探其言外之意,有得于夏之不变,而极之以归乎天。
噫,独何见欤?
吾是以为仲舒真儒者也,知变且知一者也。
夫圣人之治天下,特未可以形似绪馀观之也。
人情之相戾,世故之相反,习俗之相激,虽圣人亦未如之何者,则其缘人情,因世故,不咈乎习俗,而如是为忠、为质、为文者,皆其形似之偶然,绪馀之大略,而其道与心不于此乎略也。
是故商人作誓而民始畔,非汤之罪也;
周人作会而民始疑,非文、武之罪也。
人情无所戾也,世故无所反也,习俗无所激也,则圣人亦行其所事人而已矣。
夏授受,晏然如故也,自心之外无异闻,自中之外无异法。
虽当时史臣身亲见之,欲形容而不可得也,则亦曰「祗承于帝」云耳,「若帝之初」云尔。
彼其相契于心而相忘乎道,果何为而然邪?
是必有一焉者矣。
一者何物也?
在礼为未发之中,在《诗》为无声无臭之天,在《易》为寂然不动之神,而在禹为行其无事之大智。
呜呼,是岂俗儒之所能知哉!
仲舒于商周之所以然,来夏之不然,于夫子之所以言,溯夫子之所以不言,此学此意几何而不无传也。
至味淡泊,至音寂寥,至论简易,天下所最难听难悦也。
武帝观,《论语》一则损益之言,二则损益之言,而言外之意则孰从而知之?
而仲也乃密发之。
以厌常喜作者闻简易之论,宜乎其犹无闻也。
帝惟不得于仲舒也,而后与其所快者取高帝约束一纷更之,不几败则不悔。
穆公之誓曰:「惟古之谋人,则曰末就予忌;
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
帝之末年亦有取于镇静不扰之霍光,而仲已不及矣。
故夫更事多者然后知道之不可废也。
郑龙图母夫人文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止斋先生文集》卷四六
观岳者于麓,观河者于涘。
猗欤夫人,克生二子。
夫以龙图,经明行脩,名重天下。
南渡以来,张吕之比。
景元洁廉忠信,迈往而绝出,又为当世隽杰之士。
譬之天球琬琰,和弓垂矢,粲然房中,重英袭美
几所谓「维其有之,是以似之」者矣。
至于龙图稍稍宦达,位逮九卿,夫人固为之欢,而亦不以景元负志流落不逢为耻。
龙图怡声下气,坐不垂堂,夫人取焉,而亦不谓景元单车暮夜,赴人之急难为非是。
则其高怀远度,兼识二子之才,往往总揽人物者,或有恨于此也。
呜呼!
夫人之哀,自丧伯氏,仲惧弗任,誓不以仕。
药物之良,饮膳之旨,傥可一笑,不远千里。
今也寿终,孙曹百指。
棺椁衣衾,闻者兴起。
永惟人生,及此有几?
景元犹哀恫愤恚,自谓遗憾。
盖不但以迟莫困穷,力有所止也。
某等蚤游门墙,钦诵仪轨。
以受祉之既多,而哭少于馀齿。
且岁籥之四周,凡奠斝之三跪。
宜盛德者不然,将永伤其曷已?
况有感于百怀,曾莫殚于一纸。
王詹事(一)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止斋先生文集》卷四五、《永乐大典》卷一四○四六、乾隆《温州府志》卷二八下
吾乡自昔,诸儒有作。
刚毅敦庞,是以为俗。
中更权臣,摈排其尤。
乔木云凋,何草不秋。
谁其似之?惟公嗣兴。
矻立堂堂,万夫典刑。
梅溪之原,箫台之下。
公车不驾,市无翔价。
箫台之下,梅溪之原。
公休于庐,巷无违言。
公行未久,公归白首。
人父老,欲执之手。
天子起之,爱莫止之。
羽翼四海,匪我敢私。
忽焉此觞,涕泗如水。
百尔有恨,不如我同里
策问(二五) 南宋 · 林光朝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五四、《艾轩先生文集》卷四
问:道之污隆,存乎其人;
文章之高下,存乎其时。
唐虞三代至周而治极矣,故其文为独盛也。
战国之诡激,魏晋之浮夸,南北五季之颓败彫弱,其间号为继周者,易秦而汉,易隋而唐。
汉至武宣之世,始议文章;
唐自元和以后,渐复古雅。
贾谊、陈子昂之徒一时特起,初若有意于发挥古文,润色当代,而其风流酝藉,亦无传焉者,以其独立而未盛故也。
班固赋《西都》,具述公卿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刘向、董仲舒、萧望之之徒,皆以文章称之。
至其叙武帝以来,则又列仲舒于儒雅,而以司马相如为文章。
其言孝、宣之世,萧望之则儒术也,王褒、刘向则文章也。
文章儒雅若同然而实异者,数子之文,犹有可稽,析而论之,锱铢轻重如是其审也。
河东柳子厚论当世之士,谓今之为文,希屈、宋者可得数人,希王褒、刘向之徒者可得十人,至陆机、潘岳之比,累累相望。
唐自元和之后,作者可数,屈、马希世之文也,学而似之者谁欤?
汉晋一代之文,无出数子,何其得之多欤!
一时人物宗元有所避而不言,至于后人品藻则无害也。
国家开造之初,文章未备,作者往往仍其故习,及欧阳子以古学为倡,而文章始一变矣。
熙宁元丰之后,学者皆祖于王氏,又其后苏氏出焉。
今之学者,不出于二家,其是非得失,互有所分也。
君子之于文也,无所苟而已矣。
必如画师之于形,瞽工之于声,耳目有所不接,则妍媸清浊,不能辨也。
试求汉、唐文人之体制,而质以今日之所尚,亦足以知诸君为文之大略。
南宋 · 杨兴宗
 押蒸韵
要得一书藏石室,为缘新说自金陵宋林亦之网山集》卷一《奉陪严陵史君杨校书兴宗囊山夜语一别数月欲再见不可得因寄此诗》注)
有宋宗室平江府都监墓志铭淳熙九年二月 南宋 · 杨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二七、民国《江苏通志稿》金石一三、《海虞文徵》卷一九、吴中冢墓遗文、《虞邑遗文录》补遗卷三、唐风栖碑录
公讳不沴,字和卿
五世祖讳元份,太宗皇帝次子也,封于商,号曰商王
商王生濮安懿王讳允让,是为公祖。
安懿清海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赠太师、追封钦王、谥穆恪讳宗祐,是为公曾大父。
穆恪右监门卫大将军博州防禦使、赠保宁军节度使博平侯讳仲𧡪,是为公大父。
博平右监门卫大将军果州团练使、赠明州观察使奉化侯讳士阐,是为公父。
太原死节,追封安化郡谥忠壮王禀之女,即公母也。
公生于临安府睦亲宅,未冠,奉化及母夫人俱亡,即能兢兢自持,不为贵豪家少年事。
奉化五子,而公居长,率诸弟学勤而有法,閒居怡怡如也。
既冠,授成忠郎、监潭州南岳庙
公为人性恬静,乐闲散,生长侯王富贵家,亲其貌,耳其言,无一点膏粱气味。
与人言,必恂恂恭谨,下气怡声,如恐伤之。
诸弟毕娶出仕矣,乃曰:「吾不乐留京城,愿得山林以居,顺吾之性」。
姑苏多沃壤,乃择常熟县开元乡筑室以处焉。
流水,面青山,后环清池,列乔木。
佳花修竹,散植前后。
嘉时暇日,与里中好事者以诗酒相娱乐。
客至,则击鲜酾酒,尽醉而后已。
时作诗章,往往度越辈流,不事小巧,而托兴必高远。
好与浮图者游,相遇则清谈终日,有所悟,不以告人。
数以俸馀施贫乏,岁或不登,取贷子钱者券悉焚之。
里人有争斗者,或诣公求直;
挟雠者,公出一言解之。
由是环一乡之人,无不畏爱焉。
开元乡二十年,益耽闲居之乐,至累岁不窥市城。
淳熙五年赴铨,调平江府都监
俄以避亲不赴,遂慨然起肥遁之兴,故奉岳祠终身,无居官政术可纪。
公在宗室,诚近且尊,或肯一施其才,必有过人者,况爵禄耶?
方甘心于退藏独善,非乐乎内者不能也。
积官至从义郎
淳熙八年十月初九日以疾终于家,闻者无不出涕焉,享年三十九岁。
始感疾,谓所亲曰:「吾病殆矣,死生常理耳,吾所不动。
然我子幼,殆不可不为后虑」。
即命笔书纸,经纪家事,纤悉不遗。
疾且革,执书一偈而逝,人方知公有所得也。
公娶王氏,即安化郡之孙,浙西总辖薿之女。
男子三人:曰善似、善俭、善值,俱授保义郎
女子一人,未笄。
公之卒,长男甫年十四。
自殓及葬,皆妻王氏之谋。
诸弟悉自远方来赴丧事,故咸合于礼。
将以淳熙九年二月初一日葬于平江府常熟县顶山之原。
葬有期,使来求铭以志墓。
兴宗视公,姑子之夫也,亲且厚焉。
泣而铭曰:
温温赵公,生帝之胄。
刮去豪习,德曰以懋。
有力不施,安閒而嬉。
宗室之贤,千载其知。